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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权谋】《夺嫡策》(正文第二卷)

9.伏击(1)

商怀楌肤色偏苍白,脖子上的掐痕挂了一个多月还能看得到,好在嗓子恢复好了,不用再顶着个破锣嗓子说话。

二月二龙抬头,商怀楌的生辰。

商怀楌收寿礼收到手软,就连忙着打仗的北匈路汗王盾图都让人送了一箱金子过来,诚意满满。

“啧,居然还是盾图最了解我。”知道他缺钱,盾图这厮就给他送钱,把投其所好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
“最了解你的不是我吗?”商怀桥扶着他的腰,带着满腔的醋意在他的身体里冲撞,不听到他甜腻的喘息不罢休。

-----(无奈,拉灯)------

因为脖子上的伤,皇帝陛下给商怀楌批了无限期的病假。等商怀桥上完朝回来,商怀楌还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睡着。

商怀桥把他的脑袋从被窝里拯救出来,又小心地掖好被角,刚想悄悄地走,商怀楌就睁开了眼睛。“吵醒你了?”

商怀楌摇头,瞪着明媚的双眸看他。“我腰酸。”

商怀桥脱了外袍,侧躺在他身边,伸了一只手到被窝里帮他按摩。惜字如金的鲁平王殿下不吝言辞地哄人,“都怪我没有分寸,这样好点吗?”

“还可以重点。”商怀楌舒服地眯着眼睛,“陛下真的将春蒐出行布防之权交给了太子?”

“今天早朝宣布了。”商怀桥把朝上的情况复述给他听,最后陈述了自己的观点。“布防如此重责,事关帝王安危,太子从未经手又无人辅佐,我觉得陛下是有意让太子学着不依赖林家,同时享受一下无人桎梏乾纲独断的感觉。这样一来,既隔离了太子和外戚,又助长了太子的野心,一箭双雕。”

“林家这次跟去春蒐的只有林书岸,他虽是林家旁支,却是林家唯一一个武将……如此看来,这个林书岸应该早就是帝党了。”商怀楌突然想到那天商怀桥和商承锐对峙的时候说的那段话……

商怀桥指出了所有皇子的性格缺陷,紧抓着商承锐的弱点攻击,这才有了可趁之机。所以,商承锐是在帮他们弥补缺点?

“诶,问你个事儿。”商怀楌突然很好奇,“你跟陛下呛声的时候把所有成年的皇子都埋汰了一遍,又说我们和他目的一致。是不是从你开口的时候,你就在暗示他,我们知道他选的皇储是商怀枫?”

商怀桥按着他腰的手停滞了……

商怀楌知道自己猜对了,只是他不明白商怀桥是怎么猜到的。“因为不能确定自己猜想得万无一失,所以你才含糊其辞。你只想击垮陛下的心理防线,让他知道他他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,他早就被你看穿了……”

“谁让他掐你脖子的!”商怀桥憋了一个多月的火终究还是发了出来,所以吼声尤其大,突如其来的暴怒把商怀楌都吓得一哆嗦……

“好啦,别气啦。”商怀楌握着他的手把他拽到被窝里,等他抱住商怀桥的时候,这个人还气得发抖。“当时,你一定吓坏了吧?其实我也吓死了……他是想杀你的,我感觉得到。”

“我并不是怕死……”商怀桥不是生气的这个,他生气的是自己高估了商承锐。他以为商承锐对商怀楌别有用心唯一的好处是,商怀楌在商承锐面前永远都是安全的,他以为商承锐会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商怀楌!

如果商承锐如他想象的那样,他就算是死了也不会不放心商怀楌。

但是偏偏商承锐翻脸比翻书都快!商怀楌在商承锐眼中只是个说杀就能杀的人,与任何人没有任何的区别!

“我懂的。”商怀楌抱着他安慰。“我很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,我没想到的是你也把他看得那么透。”

“皇帝都那样。”商怀桥冷嘲。

“哪样?”商怀楌有意逗他。

“自以为掌权天下一言能定生死,岂不知御国易御心难。只要一个人无所畏惧,他就是天王老子也没人把他放在眼里。”商怀桥不屑。
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商怀楌本想逗他的,却不料被他的一番话逗得哈哈大笑。难怪那时候这家伙那么猖狂!

商怀桥问他,“你的行装都准备妥了吗?”

“差不多了。”商怀楌亲了他一口。“今晚我有点事儿不过来了,咱们出门要近两个月,很多事情不交代好我不放心。”

“嗯。”商怀桥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。

倪跃有时候怀疑秦端王府的地底下被挖成了蜂窝煤,各种暗道纵横,最古老的那条通往皇宫的御书房,最隐秘的一条大概就是现在走的这条。

倪跃托着烛台跟在商怀楌的身边走了约莫有两炷香的时间,按着他们两个的脚力算,普通人起码要走半个时辰。

“在这里等本王。”商怀楌开石门之前,叮嘱他。“哪里都不要去。”

“属下明白。”这里一看就阵法密布机关无数,就算他不说自己也不敢随便乱走的。他只是好奇,里面是什么。

商怀楌一踏进石室,就听到了锁链声……石室漆黑一片,商怀楌也并不打算点灯,反而熟练地在黑暗中找到了凳子,悠闲地坐下。

“我要离开一段时间,走之前特意来看看你。”商怀楌声音有点儿轻,听起来就有些漫不经心的味道。“当然,如果你愿意把你知道的告诉我,我可以对你好一点。至少……让你看看我的样子,你应该挺想念我这张脸的吧。”

“……收手吧。”说话的人声音哑得像破了的风箱。

“看来,你得再思考很长一段时间。”商怀楌顺手摸到一根细鞭,鞭子甩出去精准地落到了那人的身上,对面传来一记闷哼。“唉,打你我手都疼……”

“杀了我……”那人发出濒临绝望的嘶吼。“你杀了我吧!”

“不不不,我可不是你,说杀人就杀人……”商怀楌笑出了声。“我呢,就想时不时地来看看你,陪你说说话。诶?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样吗?啧啧,才过了多久,你就不想和我在一起了?”

“你……你觉得你……正常吗?”

商怀楌抽了把弯刀直接捅了过去,刀锋割裂骨裂的声音在密室里格外清晰,血液顺着刀刃滴答滴答地落下,那人却咬着牙没发出半点声音。“我是觉得我不正常,你们觉得我正常就行了。现在你知道我不正常了,早干嘛去了?”

“我说过我能救你……”那人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伤,他的声音里只有急切,像是在换回迷途中的孩童。

“救我?哈,你现在连你自己都救不了!”商怀楌拔出弯刀,用染血的刀背拍了拍他的脸。“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,你依然可以陪在我身边。每天你都能看到我,还可以抱着我……”

“……我不是怕死,我不说是因为……你斗不过陛下……”他因为失血过多而冷得直打颤,哪怕如此他还是坚持把话说完。“……他会杀了你的……我不能看着你去死……”

“又骗我。”商怀楌委屈地抱怨着,手里的弯刀却又一次地刺进了那人的身体里,他握着刀柄慢慢地反手拧着,刀锋绞得那人的胸口血肉模糊,超出承受的疼痛让那人嘶哑地痛吼着。他低头冲着伤口吹吹,声音里满是无措。“我弄疼你了吧?对不起呀,我给你吹吹,吹吹就不疼了。”

那人听着这话,咬牙咽下满嘴的痛苦呜咽,抖着嗓子否认。“没事,一点都不疼……”

商怀楌拔出刀,低声问他。“我好难受,你说,我是不是疯了啊?”

“不是。”那人回答得极其认真,好像回答了这个问题无数次。

“那你再让我扎一下好不好?”商怀楌小心翼翼地问他。

“好。”那人刚说完,又一刀扎在了原来的伤口上,他的内脏几乎能够感受到刀锋的寒凉。

商怀楌置身黑暗中,却仿佛眼神清明。他能够极其熟练地给那人包扎好伤口,喂他吃了好几种丹药。

“……前天,我听到了钟声,三十二下……”那人看到他在黑暗里端坐着,不接话,自己五六个字一停顿地把话说给他听。“……你第一次参加……春蒐,万物复苏……那些暗中窥伺者……就像看到肉的狼……不能带太多的高手在身边……你要小心……小心内外勾结者……还有……小心陛下……”

商怀楌抬手,隔着冰冷的刺绣领口摩挲着颈上浅淡的淤痕,良久才开口。“时候不早了,我得走了。”

那些“提醒”的话,他一概不做评价。

无论眼前的人对他说什么,都不是他想从他嘴里听到的话。他要的是这个人一个明确的态度,一个偏帮着他的决定。

但是显然,这个人一如既往的固执。

临走前,他认真地跟他说。“下次,你记得提醒我一下,我疯了。我是个疯子,你不要生我的气。”

“我会记得。”那人点头的一瞬间,眼泪也砸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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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娇楌楌出没!

商怀楌:仿佛拿了个假剧本o(╥﹏╥)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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