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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权谋】《夺嫡策》(正文第一卷)

35.肃清(2)

是谁设了这个局?引出了司空阔让太后隐藏的势力暴露,又加深了韩王与郑王两派的嫌隙……不可能是商承锐,从那天商承锐的表情看,他知道的不会比他还要多。那么薛勤涧究竟是谁的人?

“司空将军随便怎么想,左右本王对你和对令郎都毫无兴趣。本王只是奉旨找你谈话,若谈得拢,一切好说。若谈不拢,唔……司空将军当然也会完好无损地回府,不过令郎就不好说了。”商怀楌按捺住了满心的好奇,继续和司空阔扯皮。他的态度让司空阔无法判断事情的真相,并且让司空阔心中的恐惧再度上升了一个高度。

“……王爷想谈什么?”他的七寸就是他的儿子,他没有选择。

这一点商怀楌早就心知肚明。

“先谈一谈,你如何去和太后回禀。”商怀楌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张纸,“这是刑部整理好的供词,你记牢了,然后复述给太后。”

司空阔一目十行,脸上的震惊溢于言表。“这……”

“这也是陛下的意思。”商怀楌笑笑,“这就是本王接下来要和你谈的内容了……司空将军身为玄羽军主将,手握玄羽军坐镇玄雀门,如此要职怎么能听命于宫中妇人呢?”

“王爷觉得,我该听命于谁?”司空阔问他。

“嗯?”商怀楌状似不解地笑道,“这个本王做不了主,就看司空将军您的这颗心在哪里了。”

司空阔选择开门见山,“陛下知道我是太后的人,肯定又去翻了我的履历。他能够留下我,一是不想此时与太后翻脸,二是觉得我对他仍有用。但是,陛下又让王爷出面,恕我斗胆一问,陛下就不怕王爷将我收为己用吗?”

“可是本王并没有这个意思啊。”商怀楌无辜地眨眨眼。

“若,末将愿为王爷所用呢。”司空阔问得格外认真,就连自称都换成了“末将”二字。

“司空将军这么看好本王吗?”商怀楌这时候倒有点欣赏太后的识人之明了,这司空阔除了在儿子的问题上一叶障目,其他地方倒是格外地有见地。譬如,选择站队。

“此次祸端因犬子而起,事后太后必定发难。犬子仕途无望,且会沦为太后手中质子。”司空阔给商怀楌重重地磕了个头,“唯有王爷能保犬子无虞,请王爷垂帘,末将余生必定肝脑涂地以报王上天恩。”

司空朗真是好福气啊……商怀楌不得不承认,他很嫉妒。同样是父亲,别人的父亲怎么就能做到这种地步。而他的父亲,呵。

“司空朗自小习武,司空将军是爱子情深才逼他科举,岂不知这并非他之所愿。”商怀楌立马就给司空朗安排了个职务,“五月中旬滇王夫妇回滇州,随行的校尉名额未定,本王会安排司空朗一个职位。如此司空朗既有了用武之地又不必直面战场,回京后又有军功加身。可好?”

司空阔怔然,他一直想让司空朗安安稳稳地考个官,做个文官,不要去过那些刀口舔血挣军功的事。他没想到,还有这样的捷径……眼前的少年,给了他一个希望,他无法拒绝的司空朗的未来。“末将多谢王爷筹谋。”

“倪跃。”商怀楌喊出了金虎卫大统领,在司空阔诧异的目光下,吩咐道。“送司空将军去见陛下,之后再送他去奉孝宫向太后复命。”

“是。”倪跃只觉得这个司空阔未来的日子会很精彩,毕竟做一个三面间谍是一个很考验技术的工作。至少,他现在做的这个两面间谍就很吃力了……

商怀楌等倪跃他们一走,就喊了半夏到跟前。“去查薛勤涧,要隐秘,要快。”半夏刚要走,又被他拽住了小臂,叮嘱。“让我们自己的人去,查他最后一笔银款的动向。”

“奴才明白。”半夏深知此事至关重要,连忙亲自去办。

而在崇明殿的东暖阁里,天机阁大学士薛勤涧已经把所有人都招供了出来,招供最多的自然是左司徒孟翔。为了据理力争表示自己是为人指使,他还特意将保存了多年的证据呈到了御前。

“陛下,微臣对您忠心耿耿,微臣也是受人蒙骗!请陛下饶命,微臣一定改……”薛勤涧就差把额头磕破了。

商承锐翻阅着手里的证据,很多看似鸡毛蒜皮的事情却足以动摇朝廷根基。要不是现在孟家还不能动,光这些就能灭了孟翔。他极有耐性地敲打着御案,“司空阔找过你?”

“对对对,就是他先找的微臣,是他求着微臣把考题给他的。微臣是拿了他的银子,但是银子都进了孟翔的口袋……孟翔就是一个吸血虫,微臣多年以来迫于他的淫威才胡作非为,请陛下为微臣做主啊!”薛勤涧每一件事都供认不讳。

“既然你已经承认是你泄露了考题,那朕就留你不得。不过,看在你如此坦白的份上,朕留你个全尸。”商承锐一个眼神,单钧手里的金丝就绕上了薛勤涧的脖子,薛勤涧只大喘了一声就没了呼吸。“着人去查薛勤涧名下所有账目往来,朕倒要看看孟翔吸了多少血。”

“是!”

薛勤涧被处死在崇明殿东暖阁的消息瞬间在宫中传开,左司徒孟翔看着被抬出去的尸体默默地擦了把冷汗……

“死了?”商怀楌让辰洛随时注意崇明殿的消息,但是他没想到商承锐会这么快就杀了薛勤涧……难不成薛勤涧供出了什么?

“陛下下旨,让鲁平王殿下带着龙禁尉去抄王丙儒和薛勤涧的家。其余涉案官员,都被判了秋后问斩。还有那些考生,流放各州,服苦役十年。”辰洛见商怀楌脸色未变,继续道。“现在,只有太子殿下留在崇明殿了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商怀楌点点头。

前朝的腥风血雨很少不会影响到后宫,包括太后和皇后,都等着这个案件的结束……湘王商怀槿带着太医去后宫见自己母妃,到昭阳宫的时候雨已经小了很多,他一跨进宫门就看到了站在窗口伸手接着雨水的母亲。

李淑妃是个再温柔缱绻不过的女子,她微微一笑的样子最是当得起岁月静好四个字。对她的这两个儿子,更是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。

“母妃。”商怀槿解了斗篷,在离她三步之远唤了她一声。

李淑妃并没有转身,也没有回他的话。她素来说话不多,更像是个聆听者。譬如,她明明只是微微侧身,商怀槿就知道她在听。

“二哥只是受了风寒,不打紧,儿臣特意来回禀母妃。”商怀槿知道,他的母妃更在意他的那个胞兄。

“你也要注意。”李淑妃这下才彻底转了身,还用手帕替他拂去了肩头的雨水。“外头的雨这么大,你不必特意来的。”

“儿臣怕母妃担心。”商怀槿有些受宠若惊。

“你行事稳妥,我再放心不过。”李淑妃笑笑,“既然来了,在这儿用了晚膳,等雨停了再走吧。”

“……哦,好。”商怀槿应了声,又踌躇道。“这雨,怕不会停吧。”

“会停的。”李淑妃见他不解,笑意更深了些,解释。“下够了,也该停一停了。”

商怀槿诧异地看着她,企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,然而什么都没有。仿佛这句别有深意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,就变得再平常不过。

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还是……什么都知道啊!商怀槿这一刻开始怀疑,科举舞弊如此轰动天下的大案,其实他们参与了!

最让商怀槿毛骨悚然的是,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参与在其中,而且其他人也都是这么觉得的。

“母妃?”商怀槿想问,但是李淑妃却说了句话。

“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就不需要知道,该你知道的事情我总会让你知道的。”李淑妃笑了笑,“不急,急也急不来。”

商怀槿呼吸一滞,他不知是恐惧更多还是激动更多,他只知道他的母亲并非他所看到的模样。什么岁月静好,不过都是镜花水月般的假象。

“娘娘决定了?”李淑妃的婢女阿岚正在为李淑妃梳头,服侍她就寝。

李淑妃叹了口气,“松不及槿聪慧,可有时候太过聪慧也并非好事。所以呀,太过圆滑的人就不能留在他的身边。”

阿岚愣了一下,“娘娘埋了这么多年的棋就这样弃了?”

“因为时候到了。”李淑妃莞尔一笑,“陛下的屠刀已经对准了孟家,我们又何必锦上添花呢?”

“可是近几个月陛下极为宠爱孟德妃,尤其是在前朝提拔韩王。就连太子都担心韩王会因圣宠而坐大。孟家如今正如火如荼,怎会?”阿岚更加疑惑。

“陛下这个人,睚眦必报。孟翔在前朝拉帮结派,孟德妃在后宫笼络心腹,韩王又窥伺东宫蠢蠢欲动。你以为陛下容得下他们?你也说了,太子已经把韩王视为拦路虎。有林家挡着,孟家能猖狂几时?陛下捧他们,只不过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而已。”李淑妃拍拍阿岚颤抖的手,安慰。“你不要怕,还没轮到我们呢。”

“那……”总会有一天会轮到的吧。

“真有那么一天,也是胜负未定。”回应李淑妃这句话的,是又一记惊雷,大雨再次倾盆而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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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爸爸的皇位是谁】微信群

商怀槿:《今日说法之妈妈的神仙操作》,刚从昭阳宫回来。跟你们说,我差点吓死,本王太难了!

商怀松:你死去,智商都给你继承了,到本王这只剩下一个脑阔,本王才是……太难了!

商怀枫:窝里反可还行?

商怀桥:啧。

商怀极:四哥你是想和李淑妃比一比谁更聪明吗?不用想,弟弟站你!

商怀楼:呸!本王最聪明。

商怀栎:关禁闭的小崽子不要说话!

商怀栩:那什么……本王以为拼祖母就够了,现在要拼妈了吗?

商怀枫:@商怀楌 九,你在吗?九?

商怀桥:在。

商怀枫:找你了吗你就在?

商怀楌:你们一群有妈的不要cue我好吗?我妈就一弹琵琶的。

商怀杺:九,不要紧,我们直接跟他们拼爹。

(商怀杺已被踢出群聊)

商怀楌:谁干的?

商怀桥:我。

商怀枫:干得漂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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