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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权谋】《夺嫡策》(正文第三卷)

29.于归(1)

“猎云三十六式,这是乎延……”商丞钥没有再说话,他怕皇帝陛下紧绷的神经暴裂。“比我们有优势,至少符离预判不到他的招式。但是符离……”

“他被药物催发了身体所有的力量,除非速战速决,否则王爷赢不了。”陆清问孟棉。“岑,王爷有说什么吗?”

“信他。”孟棉说了两个字,显然这两个字不是留给陆清的。

商承锐捏紧的拳头这才松开一点,强迫自己恢复理智,待他神思清明时再看两人交战,不由得蹙眉。

他发现,商怀楌的枪比普通的枪要长。

符离的枪缠上商怀楌的腰,恰此时商怀楌下腰,手中的枪抵地时突地又延长出一个枪头,与地面摩擦时一路火花四溅。广袖蟒袍被两把枪的气势震得宛若振翅之蝶,又在下一刻从商怀楌身上剥落,露出了赤黑的劲装。

不等众人惊愕,商怀楌的长枪已从中折断,一杆长枪分为两柄,右手的长枪对上符离的一招“飞龙吞云”,左手稍短的那柄枪却直接指向了符离的心脏,并借着飞龙之势,将符离整个人穿心而过钉在了盘龙金柱上。

“大成万岁,秦王无敌!”顿时,整座千秋宫沸腾着呼喊着。

商怀楌右手的枪又破空而出直接将阙宛为首的使臣穿心而过,那使臣挣扎着露出了手中的一枚银铃。

“此等鬼蜮伎俩也妄想挑战大成,不自量力。”商怀楌枪指阙宛。“金龙卫何在!”

肖灿领着金龙卫鱼龙贯入,束甲持剑待命。

“阙宛使臣全部羁押,宴会之后由宋淳王亲自审理。”商怀楌一声令下,金龙卫毫不迟疑的动作让千秋宫众人鸦雀无声。

你们都不看看龙椅上的皇帝陛下吗?

“诸位使臣听好了。”商怀楌振袖负手。“无论本王身处何处,随时欢迎列国来人挑战。但阙宛如此不入流的挑衅手段,意图乱我大成朝纲,本王不耻。若再有此等行径者,本王定杀其人灭其国!”

“秦王威武!大成万岁!”大成文武百官皆高声附和。

商怀楌在众目睽睽之下,收了双枪,直接折叠成小臂长短,放在了皇帝陛下的面前。“都同意是吧?陆清,步旗听令,十日之后发兵阙宛,灭国。”

“秦王三思!”哗啦啦跪了一地的满朝文武,还有来朝贺的各国使臣。“陛下,新年伊始,不可妄言动兵啊!”

“恳请陛下三思,大成既被奉为天朝,应有大国气度,不可妄动兵力。”江彭第一个反对。

“恳请陛下三思。”众臣附和。

“阙宛都登鼻上脸到这份上了,还讲什么大国气度!比武可以,但他们作弊!根本没有把我们天朝放在眼里!”姬叡跳起来直接硬刚。“陛下,王爷,姬叡比武输了,丢了大成的脸面。但是姬叡愿意自贬为百夫长,冲锋陷阵,第一个杀入阙宛一血耻辱!”

“步旗也是!”步旗连忙凑热闹,他最喜欢打仗了。

皇帝陛下头都要炸了,无奈地看了商怀楌一眼,继而沉声道。“照你俩的说法,朕是不是得御驾亲征啊?”

毕竟,皇帝陛下也输了。

商怀楌走到皇帝陛下跟前,拉着他的手展示给所有人看。“你们的陛下被一个用药控制的傀儡伤成这样,你们觉得本王赢了就可以当做这个伤不存在是不是?那要以后本王死了,没有人站出来赢回来,你们就跪着挨打吗?大成是怎么成为天朝的?你们问问这些使臣,他们为何来朝拜天朝?靠你们嘴里所谓的大国气度吗?”

瞬间吵闹的宫殿内,鸦雀无声。

“咳咳。”皇帝陛下假咳两声,把受伤的手缩回去。“秦王所言,是告诉天下人,天威不可犯。是以,秦王所为乃朕之所想。”

“陛下圣明,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一群溜须拍马的人。

“只是,步旗与陆清皆有损伤,此战千里迢迢唯恐恢复不及。”商承锐目光落在鲁平王商怀桥身上。“鲁平王听令。”

商怀桥行至大殿中央,跪地听旨……在商怀楌说发兵灭国的时候,他有这样的预感,一定会是他。

“由你挂帅,致侯康煦为前锋将军,十日之后,发兵阙宛。”商承锐的圣旨让商怀桥的心又往下沉了一下。

康煦……被皇帝放弃了。

让他们去打阙宛,那就是拖延他回鲁州,那么下一步便是……

“原本鲁平王过了年就回封地,如此一来鲁州无主,不好统辖。”商承锐直接任命了鲁州刺史。

新任的鲁州刺史,是大司马大将军武侯钱鸣。

“好一招离间计啊。”商怀楌撑着下巴看仲七敛为皇帝陛下包扎伤口,他突然有点好奇。“你就不怕逼急了商怀桥?”

“逐鹿和冯家都没了,他再急也只能靠钱鸣……钱鸣这些年受制于鲁王,这次好不容易借势翻身,他怎么会再听鲁王的话。”商承锐笑了笑。“钱鸣总比鲁王好对付,是不是?”

“确实如此。”商怀楌问仲七敛。“他这手不影响批折子吧?”

“王爷,属下被叫做神医,不是被叫做神仙。”仲七敛收好金疮药,叮嘱皇帝陛下。“十二个时辰内不能碰水,最好也不要动。虽然没有伤到骨头,但筋脉有损,再加上失血过多,要好好养着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商承锐倒是难得乖巧。

“那折子……”黄希为难地示意两个人朝御案看过去,堆成小山的奏折哟。“唉,本来都是最后一日了,明天就封笔了,谁知道陛下您伤到了手。”

“我也手疼。”商怀楌耸肩,表示爱莫能助。

“先堆着吧,开年再说。”总不能压着人给他干活吧,既然不乐意那就随他吧。但是有一事,皇帝陛下得秋后算账。“枪法挺好的哈。”

“不及陛下。”商怀楌说的是实话,他能杀符离纯属投机取巧了。他先乱了符离的神智,又用了专破符家枪的猎云三十六式,还有让符离意想不到的长枪变双枪的武器便利。

商承锐的枪法却是大开大合,想是符屹再世也不过如此。否则,被药物控制的符离也不会有那么片刻的失神,甚至还恢复了一会儿清明。

“敷衍我。”商承锐冷笑。

“你吃醋啊。”商怀楌拉长了声调,黄希闻言连忙关门跑走。门一合上,商怀楌的手就不安分地爬上了皇帝陛下的脸。“让我瞧一瞧,牙有没有酸倒。”

皇帝陛下反而凑上去任他细看。

“记得当年木达礼挑战我,命丢了要我给他偿命……我好奇的是,那个时候假如莫旃没有出现,你会如何?”商怀楌盯着他漆黑的眼珠子,奈何皇帝陛下情绪掩藏得极好,看不出半分起伏。

“我还是最看重脸面的。”商承锐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边国把自己儿子卖了?那可是耻辱。

“今天,你不是。”商怀楌认真地看着他,这个号称最看重脸面的帝王,是拼着与符离同归于尽的目的抢在他之前上场,分毫未退。

“我有很多儿子,却只有一个你。”商承锐话音落下的时候,唇边也落下了轻轻的一吻。

“嘴很甜,偷吃了吧。”商怀楌从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看到了言笑晏晏的自己。

堂堂秦王,被一句甜言蜜语轻而易举地退了锋芒……当真是,无论是谁都喜欢听好话啊。

“偷没偷吃你不清楚?”商承锐给了他一个白眼,暗示自己这段日子过得非常清苦,需要滋润一下。

“再蹭过来,我可不负责灭火。”商怀楌指着他鼻子让他保持距离,却被直接抱在了怀里。商怀楌瞥到他包扎的双手,没有挣开。

得到默许后皇帝陛下更是得寸进尺地抱紧了人……用的是乎延故彻的枪法又如何?能这样把人抱在怀里的不还是只有他?

“不是我泼你冷水,你现在的儿子可不多了。”商怀楌提醒皇帝陛下,不要总是黏在他身上,有空还是去再生几个儿子。

“皇子在精不在多。”商承锐忽视他的话外音,甚至仔细跟他盘算。“现在实力最大的是晋王,他一定不会放过这次可以打压鲁王的机会。鲁王手里还剩一些势力,能消耗晋王手里的人,且一定会与江家结仇。这样一来,宋王肯定坐不住,他会借着会试与江彭正面为敌。借宋王的手和江彭打擂,希望他可以扛得住。”

“就算宋王扛不住,你也可以暗中帮忙。”商怀楌被他的算盘珠子崩了一脸。“陛下……嗯?”

商承锐的唇贴着他的唇,鼻尖相抵,两人的呼吸纠缠,就连四目相对都变得莫名羞耻。“康家都推给他们了,算帮忙吗?”

“原来你点康煦为前锋将军是这个意思。”商怀楌眼疾手快地捏住了他的脖子,却还是被他一口咬在了锁骨上。“很疼。”

商承锐用舌尖在刚咬出的伤口上舔了又舔,直把人弄得乱了呼吸才松口。“康煦选择商怀桥的时候,就做好了承受我报复的准备。”

“康家军居然坏本王的好事,这口气本王迟早要讨回来!”晋安王商怀杺阴沉着脸,丝毫感觉不到这大年初五迎接财神的气氛。

“破船尚有三千钉,是你轻敌了。”商丞钥冷眼瞥过去,商怀杺只好偃旗息鼓,甚至壮着胆子伸手去扯他的衣袖。“想要?”

商怀杺习惯了他的直接,但是最近这人老拒绝他,他不甘心。“皇叔不想要吗?我听说皇叔伤已经好了……”

“没好透。”商丞钥挥开他的手。

“皇叔嫌弃我吗?”商怀杺委屈地看着他,殊丽的面容在烛光下更加楚楚动人。他知道,这个角度,商丞钥根本拒绝不了。

商丞钥藏在袖子里的手食指微动,有点上火……刚想狠狠地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一顿“教训”,门外传来吴丰响亮的一声“江首座”。商丞钥心里窜上的那撮火苗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水,灭了。

“……”江胥很尴尬地看着吴丰,无奈地按了按额头。“大人,就算江某来得不是时候,你也大可以装作没看见的。”

那可不行,他家主子可是会弄死他们兄弟俩的……吴丰笑得很礼貌。“属下觉得江首座前来一定有大事急事,不好耽误。”

江胥头更疼了,既然整个王府都知道他来找王爷了,他能不进去?“还是有劳大人再通报一声……”

寝室的门被打开,商丞钥乖巧地束手站立,衣着整齐,连头发丝都一丝不苟地束着。“江首座是来找王爷的?”

“……”这又是哪里出了毛病吗?江胥反嘴回了他一句。“你是在提醒江某,你也是王爷吗?”

“江首座大可不必如此嘲讽。”商丞钥一愣之后,差点龇牙咬人。全天下谁人不知他这个襄王光有个名号,是个宗室闲王。也只有皇帝陛下想让他出场当沙包的时候,喊出来名头响亮一点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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